榮念曾實驗劇場《悲劇的誕生》7月19-20日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上演。有在現場觀賞演出的觀眾會注意到,演出前45分鐘,舞者松島誠只是保持靜止地站在幕前,讓身體停在時間中,直到演出中段時幕布升起。一連兩晚,他是演出者,也是觀察者。他成為觀眾目光的聚焦,直到他的存在變成舞台的一部分,再直到他毫無保留的狂奔怒吼,身體內發生的張力,一瞬間讓舞台水漫金山。
演出時,他究竟在想什麼?身體、頭腦和內心,又給了他什麼訊號?以下,就是松島誠的分享。
日文原文刊登於松島誠 Facebook 首頁
「開場前15分鐘,在舞台布幕前待命。我是一個觀察者。
我絕對不會自己嘗試這樣做。如果我的肌腱斷了怎麼辦? … …好吧,只要仔細感受和思考,應該沒問題。不要鬆懈,如果身體放鬆了,就不會受傷。
我勉強可以做到。 (明年可能就做不到了… …但是。)
這就是由他人導演的魅力。導演會說,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做,但如果做到了,就會非常有力量。
在這樣做的過程中,我逐漸與每一個人、每一個元素建立了聯繫,他們改變了空間。
雖然結構完全相同,但今天的他們和昨天的他們,以及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,都完全不同。
在巨大的空間中互動。即使在演出前的最後一次彩排中,我們仍在進行實驗。構成部分與彩排時相同,但演出時卻完全不同。
吶喊的身體。每個人都充滿活力,相互作用。
最新更新:我們現在還活著! 」
布幕升起45分鐘,我只是站著觀察。
感受到觀眾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。被注視的站立,以及…
從腳底到身體的每個角落,意識流動著。尋找著流動的軌跡。螺旋形狀、來回移動、刻畫…
試著改變呼吸,逐漸延長。長長的吸氣,停頓後緩慢吐氣。意象、回憶、雜念等等… 3分鐘、5分鐘、7分鐘,原本在體內響著的時鐘不再滴答作響,當我放棄注視眼前的紅色幕布時,它開始以不同的質感變化著。從開場前算起10分鐘,我的腦海中似乎湧現了許多事物。
在觀眾幾乎無法察覺的時間結構中,我稍微移動了一下。指尖之間… …布幕上投射著影像,當布幕升起時,在這幾乎靜止的瞬間,許多事物像泡沫般在我的眼前出現又消失。我將所有這些融入身體,再次進行體內的旅程。
從開場開始65分鐘。對我來說,這是下一個場景。舞台上的布幕一層層升起,空間變得開闊,然後是從舞台後方的門到舞台前方的全力衝刺(我做不到…),從這裡開始我的獨舞。後半段從這裡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