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年前,我的一個早期舞台作品用了《諸神會》( 2005)這個劇名,那次是回應我早前的另一個舞台創作《錄鬼簿》(1996)。元朝鍾嗣成寫《錄鬼簿》時,喻當日表演藝術家被列為社會之最底層,因而跡近為鬼。鬼是無形無所不在,為人們所害怕的及行動力莫測。我排演《錄鬼簿》時也是藉此和參加合作的藝術界朋友們搏哂而已。多少年後,今天的《諸神會.武生開打》也是彷彿自嘲地提升我們由鬼至神的位置,至於目前表演藝術家在社會上到底是神是鬼,只有自家知道。
我常常覺得聚合藝術家們在一起,除了滿足既有社會藝術運營模式之外,更重要是透過跨領域跨地域及跨文化的前提下,爭取更多空間及時間去建立創作互動持衡辯証的平台。是鬼是神已經不再重要。